盆里胳膊粗的橙子树,墨绿的叶子,密密层层地挤在一起,几乎看不到树枝,重叠错落的叶子,在雨水冲洗下,好像涂上了一层薄蜡,又光又亮,十分好看。一个个圆溜溜的比鹅蛋大的橙子,皮青青的,在枝上点头,乐乐呵呵,展示着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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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独自沉浸在对那绿色和点点红时,还有一种更让我感到新奇的草,那是能长灯笼的草。那灯笼挂在草经上,由绿变红,外面是一层薄膜。橘红色外膜像是灯笼的罩子,剥开外膜里面就挂着一盏灯,它也是橘红色的。有一天,我随手摘了很多,那就是红灯笼,挂在草经上在风中等着吹破,还不如保存起来。那挂着的是一片火红,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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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春天,红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药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竞相开放。它们有的花蕾满枝,有的含苞初绽,有的昂首怒放。一阵阵沁人心肺的花香引来了许许多多的小蜜蜂,嗡嗡嗡地边歌边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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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晨阳掀开稍显沉重的暮色,当你侧耳倾听着梦幻和现实的呼吸时,葱绿的稻秽轻轻地弯下了腰向你问好。不管你会不会懒懒地回应,它依然谦恭地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因为稻米日渐饱满。因为晶莹剔透的露珠还未被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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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黄,交替着一片绿,那是走一条九亩地的道,走另一条通向高坡端了,都在东面。于是,东面的人喜欢走九亩地的道,离家近,西面的人喜欢既走高坡端的道,又走九亩地的道。都是忙着赶趟儿,口渴了便停下来讨口水喝,水缸里的水经过明矾滤过的,用铜勺舀起咕咚咕咚,喝个够,捋一捋草帽,麦秸还是稻草,都在夕阳下编织起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