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散文:我的爷爷
2019年农历5月15日将会牢牢地铭刻在我的心中,这一天,我最敬爱的爷爷永远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亲人们。当接到弟弟打来电话时,我还是楞了一下,心中有股酸楚涌上了我的鼻尖,我再一次认识到生命的脆弱,感悟生死的一瞬间,我知道亲爱的爷爷离开了我们了。
1933年9月29日,爷爷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兄弟五人,排行老二。早年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爷爷一直勤恳劳动,依稀记得的记忆中爷爷每天都要下地干活,天没有亮就喝上一口盅的土茅台,喝上点稀粥后就拉着他心爱的3头水牛到田里劳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小的时候经常跟着爷爷上山去放牛,爷爷回摘些野果就当作午饭了。每年准备放暑假的时候,爷爷先是在家里开荒的坡地砍好柴火,等一放假,我们几个兄弟就到山上检柴火,拉到街上卖给学校食堂、开饭店的老板等,这些钱就是我们下学期的学费。
爷爷25岁才成家。成家后,奶奶生了六个孩子,但因贫困一个夭折了,只留下我父亲、二叔、三叔和两个姑姑五个,家里穷,穷人都想上学,爷爷是供不起的。看着爷爷的艰辛和无奈,懂事的父亲本来可以就读到更高学校,就辍学回来帮爷爷操持家务,供二叔、三叔等上学,因此,除了大姑没有读到高中外,爷爷的四个孩子都读到高中以上,三叔更是努力学习,考上广西师范大学,毕业后继续读研、读博,最后到日本、德国、美国等地方留学,我父亲和二叔最后也都走上了教师岗位,这是我们一家人的骄傲。
还听说,60年代,年轻的爷爷作为当时村里的会计,大公无私、宽容忍让、和睦邻里、忠厚老实、吃苦耐劳,爷爷爱护集体财产胜于自己家人的生命。1960年,爷爷的父母、哥哥因为生病,没有吃的先后去世,但是作为生产队里的会计,爷爷没有从公家要过一粒米、一分钱。
这一件件、一桩桩平凡而又感人的往事永远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爷爷用无声的行动赋予我们健全的人格,教我们真诚待人,勤恳做事。爷爷,八十七载风雨春秋,八十七载斗转星移,八十七载人生路上,洒下多少辛酸和血汗!曾经魁梧的身躯佝偻矮小,曾经挺直的脊背弯曲如虾,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爷爷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就像交错的田垄,诉说着爷爷艰辛的生命历程。
近两年来,爷爷身体走下坡路,经常需要到医院住院,每次到医院看望,嘱咐我们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叮嘱孙子们在校要好好学习。每次爷爷住院都是与病魔顽强抗争,因为脑血栓和高血压等疾病困扰着他,但是爷爷很少麻烦我们,一直都是生活自理,直到生命最后的一个月才无法自理,记得最后一句话对我的叮嘱:“要好好工作”。
爷爷离去的这些日子,悲痛欲绝的我默默在思念中度日,在挂牵中煎熬,在痛苦中折磨。留给我们的是悲痛、是泪水、是激励,还有永不磨灭的记忆。放心吧,亲爱的爷爷,儿孙们会遵照你的嘱托,好好生活,努力工作。但愿您在天堂,没有灾难,没有病魔缠绕,我们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