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现代文学作品里的性描写
中国的纯文学作品,关于性描述着笔最多的现象当数上世纪九十年代了,从陈忠实到莫言,贾平凹,一个赛着一个,到王小波身上,完全活脱脱的性解放,他们的作品一亮相,着实让萎靡的现代文学雄壮了那么一瞬间,性,这个曾经让国人羞提的话题,在文学上一下子骄傲地抬了回头。
抛开地下通俗纯色情小说不说,自《金瓶梅》后,妥妥的文化人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违者简直是稀有动物,他们几位的表现还真是勇敢,而且幸运过关,在骂声与赞扬声中奠定了文坛地位,很是上那些同仁羡慕了一阵。
说实话,读过《白鹿原》、《丰乳肥臀》、《废都》、《黄金时代》的读者都明白,除了王小波的特立独行外其他几部著作就算没有性的描写,也不影响作品的完整,这也是他们被人诟病的地方,王小波是个另类,更多的是个人精神的诠释,好似一种另类的写实,不那样写,他不好表达他对明里道貌昂然而暗里天天进行的虚伪行为的鄙视,他的文字以小见大,和大框架史诗笔法不同。
我们读者对文学作品的解读总是超出作者意识,这已经是一个司空见惯的现象。尤其是当出现不朽之作,他们会显现出超乎寻常的想象力,得出惊世骇俗的结论,和沽名钓誉无啥区别。举例《红楼梦》,简直成了一帮文人的金饭碗,那帮人用着各种意淫去挣着观众的银子,最后大伙猛然醒悟,怎么不见其个人的独立之物,全在蚂蚁搬巢,于是神坛轰然坍塌,但人家达到了目的,生活很享受。所以做读者,还是要培养智慧,不要将垃圾当宝贝还执迷不悟。
对于文学中那些不痛不养的可有可无的性描写,可以说是有着创作者意图的。大家要留意一点,性描写的文学作品为什么集中在八九十年代,这是和时代节点有着很大关系的。这一时期,经过改革开放,新中国终于走完一个压抑桎梏的发展期,迎来了一个百花齐放,万流奔腾的新阶段,呼吸着空前新鲜的空气,文化和经济都来了一个空前发展,外来文化和本土文化的碰撞和相融,也空前的激烈,人们的思想得到了空前的解放,言论不再有政治包袱,文坛终于有了一个积压已久的爆发,留给了我们诸多名作,这一时期,也开始了文学作品有性描写的一个拐点。
解放永远是从思想开始,有了适宜的环境,终于爆发了贾平凹陈忠实莫言他们的作品,大胆突兀而又充满现实主义批叛精神,让人爱不释手又脸红心跳。他们的作品和彼时蜂拥而入的少儿不宜的香港情色片一样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力,让国人惊讶,臭骂而又欲罢不能。打脸啊,他们的同行我估计当有不少人在骂了后都会去捧读他们的作品,和我们一样有着欲罢不能的心理。
现在的年轻人由于年龄和时代关系,对于这些作品的冲击力不会有任何感受,但对于我们这些当时连女生手都不能碰的青涩少年,其冲击力和那些港片一样无法形容。于是我始终觉得这些作品对性的描写,是有着刻意的运用的,他们就是这样,一方面作对传统的冲击,一方面借这时代的交替之际撩拨人们内心不愿言说的那点欲望。说实话,很多时候我们也喜欢红楼“云雨式的无尽空间”,但也龌龊的憧憬这种浅白的粗暴,很是矛盾。
很显然,我们都看得出这些性描写的穿插对行文无关要紧,更不说创作者自己了。但就是这点东西,毫无疑问在当时来说对市场却是一个不用花钱的优秀宣传,这一场有心的插柳活动,不知是这些作家的未卜先知还是疏死一搏,终归是一路下来,绿柳成荫,志得意满。之所以这样说,没有归集到简单的搏眼球炒作上去,是因为这行为对他们毕竟也是炸弹,弄不好就粉身碎骨了,但也可以理解为有点搏的成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古能人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废话这么多,我还是觉得认同搏的意思。
有点遗憾的是,此后,似乎关于那点事的描述,含蓄的“云雨”开始淡出了我们的世界,云雨就只是云和雨了,关于那点事,世界便变成了时下直白的“做”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