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叙文写作之语言描写
鲁迅
成功的肖像描写能让读者根据文字在脑海中勾勒出相应的人物形象，达到跃然纸上的效果。
——鲁迅《<穷人>小引》
正如鲁迅所言，记叙文的人物描写中，语言描写是最能突出人物性格、塑造人物形象的描写手法之一。
出色的语言描写，仅以简短几字便能将人物形象深深刻在读者脑海中。
那如何才能“以语气，声音”，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面貌、身体”，从而让读者印象深刻呢？
一、概念辨析：何为“语言描写”？
记叙文中的语言描写，分为“独白”与“对话”两大类。
二者皆以刻画人物性格、推动情节发展、服务文章主题为目标，但在具体运用时又有所区别。
独白
“独白”指某一人物在特定语境中的内心感受，是主人公独自一人时所作的关于思想、感情的内心袒露。这一形式有助于读者直接感知主人公的心理、性格。
如鲁迅《祝福》中祥林嫂在其孩子阿毛被狼叼走后发出的内心独白：“‘唉唉，我真傻，’祥林嫂看了天空，叹息着，独语似的说。”
《祝福》原文中祥林嫂的独白：“我真傻”重复了多遍，祥林嫂不擅言辞的山里农妇的形象跃然纸上，同时也表现了其因自己未照顾好孩子而导致孩子死亡的自责心理，更为文章书写国民麻木、愚昧的主题奠定基础。
对话
“对话”指文艺作品中人物之间的谈话。
对话可以是两个人的对话，也可以是几个人的相互交谈。
对话不同于一个人的内心独白，其需要根据故事情节的语境和人物形象的不同个性来书写不同人物的独特语言。
对话描写切忌千篇一律，毫无波澜，而应做到“言为心声”，不同的说话者应有自己的特色，让读者“闻其声，知其人”。
如《林黛玉进贾府》：
《红楼梦》（节选）
“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试泪。
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意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
这个对话描写中主要有王熙凤、贾母二人，王熙凤总管贾府上下，其与贾母对话中便可见其在数语之间便可讨贾母欢心，王熙凤之精明呼之欲出。
除此之外，贾母为贾府长者，其与王熙凤的对话既不失长者对晚辈的威严，又在威严之中体现其作为长者对王熙凤的喜爱，威严又不失和蔼的贾母形象在短短几句对话描写中便展现得淋漓尽致。
综上所述，独白与对话皆为语言描写，不同之处就在于独白为一人的内心袒露，而对话则包括两人及两人以上在场，且对话描写应做到“言为心声”，不同的人物应由其人物性格决定其说话的语气、内容。
写作者不能强迫人物说话，而是人物在那个语境、性格中，一定要说什么话。在具体的写作中，应根据人物与故事情节的需要，选择合适的语言描写，为文章增色。
二、技巧点拨：语言描写为主
语言描写技巧千变万化，但切记万变不离其宗：即所有的语言描写目的皆为刻画人物性格、推动故事情节、服务文章主题。铭记其旨，方能以不变应万变。
开篇即提到，鲁迅有言“写人物，几乎无须描写外貌，只要以语气，声音，就不独将他们的思想和感情，便是面貌和身体也表示着。”
那既然单一的语言描写就能刻画所有，为何我们在运用语言描写时，要以其他人物描写为辅呢？
鲁迅在这里所提，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享誉世界的大家，大家之笔，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练习之后才达到惟妙惟肖的境界。
作为初学者的我们，应借其他描写之所长，合其他描写之力，为语言描写增色。
语言描写+神态描写
语言与神态描写结合使用，需联系文章语境，且应符合人物身份。避免将语言描写与神态描写做简单堆砌。
范例和解读
“阿！闰土哥，——你来了？……”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
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鲁迅《故乡》
《故乡》中作者通过回忆儿时“我”与闰土之间的天真无忧的相处模式，来对照长大之后“我”与闰土之间的隔膜，这种隔膜通过两人之间的语言描写、神态描写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一声亲切的“闰土哥”却换来了被封建思想束缚的闰土的一声“老爷”，二人儿时的亲密玩伴关系被无形的墙隔开。
与此同时，作者捕捉到了闰土脸上的微表情，即“欢喜和凄凉”，“欢喜”的是见到自己的童年伙伴，“凄凉”的是二人已经不是玩伴关系，而是有了等级之分。闰土朴实又卑微的农民形象呼之欲出。
语言描写+外貌描写
语言与外貌描写的结合，同样需要结合语境，从语境与人物性格出发，为主题服务。需要注意的是，应区分神态描写与外貌描写。
神态描写即为人物一时一地的表情等，神态描写随时随地发生变化；外貌描写则为人物客观的长相，不随时间地点而变化。
范例和解读
“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鲁迅《故乡》
作者在这里采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描写方式，类似于《红楼梦》中王熙凤的出场方式。
作者在塑造“豆腐西施”杨二嫂的形象时，先将其说话声音形容为“尖利的怪声”、“大叫”，在读者的阅读过程中造成了一种听觉的突兀；
紧接着结合外貌描写“凸颧骨，薄嘴唇”，将其身材夸张为“细脚伶仃的圆规”，更给读者造成了一种视觉的冲击，杨二嫂尖酸刻薄的农妇形象深入读者脑海。
语言描写+动作描写
语言描写与动作描写的结合，需要贴合当时的语境，观察人物在说话之前、说话时、说话之后的动作，从而将人物的心理状态、性格特征表现出来。
范例和解读
朱自清《背影》（节选）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
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朱自清在《背影》中将其父亲的语言描写与动作描写结合起来，塑造了一个体贴儿子、关爱儿子的慈父形象。
语言描写言简意赅，从其简短的话语可以看出，这位父亲和大多数中国父亲一样不善于用言语表达爱。
如果文章到此为止，那么这位父亲应该会和众多父亲的形象一样，在读者心中转瞬即逝，因为其太过普通。
但作者在语言描写之后，又添加了父亲在说话后的动作，通过父亲蹒跚的身姿来彰显一个严父内心包裹的暖暖的爱意。文章因此而打动读者，成为经典。
语言描写+心理描写
语言描写与心理描写的结合，利于读者更好地了解此时此景下人物的内心感受，从而为塑造人物性格、突出文章主题服务。
范例和解读
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盯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
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一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我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鲁迅《祝福》
文章在塑造祥林嫂与“我”的人物形象时，采用了对话描写与心理描写结合的方法。“我”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在当时的乡下人看来是无所不知的。
但“我”在面对祥林嫂的问题时，却产生了疑问。这种疑问的知识分子形象通过“我”说话时的语气“吞吞吐吐”来表现，更通过“我”一系列的心理活动来展现。
于是，鲁迅试图揭示的启蒙者（五四知识分子，即指“我”）困境在这里被淋漓尽致得展现出来。
实战演练
2019山西省中考作文
花样年华，青春飞扬，每一个瞬间，每一番经历，一人，一事，一草，一木，一言，一笑… …都在为精彩的人生助力，都在为伟岸的人格奠基。正如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所说：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遇到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 …
请以《谢谢你，使我成为更好的自己》为题，写一篇记叙文。
讲解与分析
本篇作文考查形式为命题作文。这就要求大家会审题，即抓“题眼”（题目中的重点词）。
本题目中，第一个“题眼”即为两个主体“你”和“我”，二者之间的关系是“你”让“我”变得更好。
另一个“题眼”即为“更好”，即“我”存在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上下文应体现出对比与进步。
在这里，文章可采取“欲扬先抑”的手法，设计“我”要感谢的主体“你”为一个衣衫褴褛却心地善良、见义勇为的老人，而我对于老人的态度由轻视转变为敬佩。
范文片段
独白：（设计故事情节为“我”走在路上听到老人的独白）
语言描写：她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呢？我帮不了我的孩子……”
加神态描写：她本就瘦削的脸，在风中显得更加惨白。因许久未喝水而裂了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她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呢？我帮不了我的孩子……”
加动作描写：她的双手揉搓着衣角，本就瘦削的脸，在风中显得更加惨白。因许久未喝水而裂了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她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呢？我帮不了我的孩子……”
对话：（设计故事情节为“我”被人欺负后，老人见义勇为制止不法分子）
语言描写：她骂他道：“你真是一个混蛋！”不法分子喊道：“死老太婆，别多管闲事。”
加神态描写：她怒目圆睁，脸色铁青，骂他道：“你真是一个混蛋！”不法分子涨红了脸，恨恨地喊道：“死老太婆，别多管闲事。”
加动作描写：她怒目圆睁，脸色铁青，猛地向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真是一个混蛋！”不法分子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他涨红了脸，恨恨地喊道：“死老太婆，别多管闲事。”
加心理描写：她顿时觉得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就像即将喷涌的火山。
怒目圆睁，脸色铁青的她猛地向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真是一个混蛋！” 不法分子心里一阵惊恐，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但他还是强撑着尽量不露怯，于是，他涨红了脸恨恨地喊道：“死老太婆，别多管闲事。”
范文讲解
由上文老人独白时的软弱无助，到下文老人为“我”挺身而出时的果敢。老人简直判若两人。而且老人的语言都符合其“老人”的身份，无论是为孩子操心的母亲形象，还是挺身而出时所说的语言，都符合一个普通老人的形象。朴素的外貌之下是一颗火热的心。
如果此时将老人的语言设计为辞藻华丽的语言，则与老人的身份不符，因此人物的语言应与其身份相应（不法分子的语言也与其身份相符）。
除此之外，文章中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应为文章主题服务，老人的前后变化也改变了“我”对于老人的态度，并使我在品德方面有了质的提升，契合文章主题。
一、形式应求多变，避免行文枯燥
Part 01
丰富+变换提示语位置
提示语就是对人物说话时的表现进行描写，提示补充人物说话时的情况。
丰富提示语内容，既包括上文提到的通过添加神态描写、外貌描写、动作描写、心理描写等描写手法，也包括运用修辞手法（比喻、拟人、排比等）来丰富内容。
范例和解读
施耐庵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施耐庵《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此处作者要交代的为鲁智深为民除害的场景。其中，通过鲁智深步步紧逼的语言描写，塑造了鲁智深嫉恶如仇的人物形象。
除此之外，为这个人物形象加分的还有语言描写的提示语，此处提示语内容极为丰富。
施耐庵运用动作描写和比喻的修辞手法，如鲁智深拳头如“醋钵儿”，镇关西被打之后其脸上犹如“油酱铺”、“彩帛铺”，整个故事情节因为丰富的提示语而变得画面感十足。
变换提示语位置，即提示语的位置可放置到语言描写之前、之中、之后。切忌在对话中使用同一个位置的提示语。
如：他说……、他说完之后，她接着说……紧接着他又说……
这种提示语位置都放在语言描写之前，虽然也可行，但会给人造成啰嗦、乏味之感。灵活变换提示语位置，则会给读者带来愉悦的阅读体验。
范例和解读
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
——鲁迅《孔乙己》
《孔乙己》这篇文章中，涉及多处对话描写，但未给人繁冗之感，原因就在于鲁迅擅于变换提示语位置，且提示语内容相当丰富。
此处引用的对话描写中，第一句提示语在对话描写之前，写出了看客的神态。
紧接着，第二句提示语则放到对话的前后，一前一后的两处提示语既写出了孔乙己不屑与看客辩驳的心理，也交代了其说话时的动作。
读者仿佛身临其境。
Part 01
积累“说”的替换词
在写作过程中，要避免人物对话时多次用“说”。如：爸爸说……妈妈说……我接着说……这样的对话会让读者感到单调乏味。
因此，平时应积累相关词语，如下所示：
讲、喊、道、问、答、叫、谈、训；
嘟囔、喃喃、议论、声明、商讨、怒斥、辱骂、诅咒、劝说、讲解、辩论、复述、畅谈；
吞吞吐吐、畅所欲言等。
实战演练
2020江苏卷
根据以下材料，选取角度，自拟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除诗歌外，文体自选。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人们总是关注自己喜爱的人和事，久而久之，就会被同类信息所环绕、所塑造。智能互联网时代，这种环绕更加紧密，这种塑造更加可感。你未来的样子，也许就开始于当下一次从心所欲的浏览，一串惺惺相惜的点赞，一回情不自禁的分享，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动。
讲解与分析
网络共享的时代，要求我们能从庞大的网络资源中，找到自己所喜，坚持自己所爱。
从互联网良莠不齐的资源中取其精华以发展自身。作文立意应取积极向上，从现实生活中取材，抒发饱满的正能量，这就可以使用“语言描写”介绍在网络世界中的交往与感动，且语言描写应该切合文章主题，即如何从一次网络世界的交往中看到了自己未来美好的模样。
因此，语言描写应符合自身的人物形象，更应从语言描写中确立理想。
需注意的是，此处的语言描写为虚拟世界中的对话，并非现实中的面对面交流，然而，从冷冰冰的屏幕背后所传递出的温暖或许才更能打动人心。
范文片段和讲解
“盯！有消息！”手机的信号灯忽闪忽闪眨巴着眼睛，我心想，定是有朋友点击我更新的“软笔”动态了。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新更新的“软笔”图片下已经有多条评论。
“哇，新作品，厉害厉害！”小九在叫好之余，我似乎看见她在手机屏幕前激动地转了个圈。于是我回复她道：“一起努力！期待你的新作！”
第二条评论来自我心目中的“大神”，他一针见血地指出：“进步明显，但力度仍待提高！”我抱了抱拳，回复道：“大神说的极是！小女子仍需努力！”
就这样，我看着我素未谋面的“软笔”笔友给我的评论，或鼓励，或建议，我一则则回复，一则则铭记，眼眶不禁湿润。
回想起从最初接触“软笔”到如今已经五年之久，从刚开始的一无所知到现在渐渐有了信心，给予我鼓励与信心的是我网络世界中的“软笔”笔友，大家互相切磋与交流，一起朝着更好的未来前进。
我不禁感慨着，或许，手中的毛笔写下的不是一个个字符，而是一串串情谊；墨汁沾染的并不是一张张宣纸，而是浇灌了小小的梦想。我的未来或许不因软笔而发光，但必因其而绚丽多彩。
此处的语言描写有两处，一处为借评论而创造的对话描写，一处为借感慨而发的内心独白。
第一处对话描写中，小九的形象则较为活泼，通过其评论与提示语（即“我”想象中的画面）可见，而大神的形象则较为严肃与专业，这也可通过其评论与提示语可见。
由此可见，对话描写应该赋予不同人物以不同特色与性格，不能千篇一律。
且对话的提示语位置有所变换。除此之外，文章的主题通过独白来展现，在网络世界找到自己所喜，并坚持所爱，这正是命题人所提倡的。
二、力求简洁，切忌篇幅冗长
语言描写作为记叙文中不可缺少的一种描写方法，切忌将对话进行大段地排列。大段堆砌语言描写，不光有凑字数的嫌疑，更给人造成阅读疲劳。因此，语言描写力求简洁，应以简短几字突出人物性格。
简短的语言描写应该以丰富灵活的提示语为辅助，好的提示语会让文章的语言描写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实战演练
我们仍以上题为例（2020江苏卷）。上条技巧点拨中已经分析过题干与题意，此处不多赘述。以上个范例中设计的情节为主，比较篇幅较长的语言描写和简洁的语言描写的区别。
2020江苏卷
根据以下材料，选取角度，自拟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除诗歌外，文体自选。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人们总是关注自己喜爱的人和事，久而久之，就会被同类信息所环绕、所塑造。智能互联网时代，这种环绕更加紧密，这种塑造更加可感。你未来的样子，也许就开始于当下一次从心所欲的浏览，一串惺惺相惜的点赞，一回情不自禁的分享，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动。
注意
此处简洁的语言描写是指人物的独白与语言力求简洁，但提示语内容需丰富。除此之外，简洁的语言描写也需完整交代故事情节、服务文章主旨，不能因过度追求简洁而导致句子结构不完整、文章离题千里。
错误示范
“盯！有消息！”手机的信号灯忽闪忽闪眨巴着眼睛，我心想，定是有朋友点击我更新的“软笔”动态了。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新更新的“软笔”图片下已经有多条评论。“哇，新作品，厉害厉害！”“软笔”之友小九给我评论道。我回复她道：“低调低调哦！什么时候也给我们露一手呢？期待你的新作品！”再往下看，下一条评论是来自我心目中的大神，他说：“写得不错！就是力道还不够，还得继续努力啊！”我回复他道：“是呀！路漫漫！”再往下翻，还有几条评论：“不错不错，水平又提高了......”等等。看完大家给我的评论，我感慨颇多。
反例讲解
比较阅读第二条技巧点拨中的范例，再阅读此处的错误示范，可以明显看出二者的差异。此处的错误示范中，所涉及的语言描写中评论内容较多，且每个人物的评论风格相似，说话内容雷同，未能凸显出每个人物的性格。除此之外，此处的语言描写提示语非常少，未能在语言之外补充人物形象（即通过补充人物的神态、外貌、心理、动作等），因此人物形象扁平。且提示语位置未能灵活变换，给人枯燥之感。
因此，文章的语言描写应在简短的几句话与丰富、灵活的提示语中塑造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揭示文章主题。而不应简单的凑字数造成文章的乏味。
总结
记叙文的人物描写中，优秀的语言描写对于突出人物性格、塑造人物形象、服务文章主题大有裨益。而冗长乏味的语言描写则会使文章黯然失色。那么，怎么做到以“语气、声音”来表现“思想、感情、面貌、身体”呢？综上所述，有以下几点：
01
以语言描写为主要侧重
将语言描写“搭配”神态、外貌、动作、心理等描写方法，有利于彰显人物的性格，服务文章主题。
02
形式应求多变
运用描写方法、修辞手法来丰富提示语内容，将提示语放置到语言描写之前、之中、之后以此变换提示语位置。这样有利于打破僵化的语言描写，从而给读者焕然一新、栩栩如生的阅读体验。
除此之外，应多积累“说”的替换词，以避免造成千篇一律。
03
描写力求简洁
简洁的独白与对话应该辅以丰富的提示语，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因此，语言描写的技巧颇多，但无论是使用独白还是对话，都应该记住语言描写的出发点始终是突出人物性格、推动故事情节、服务文章主题。
以此为旨，方能做到人物语言“言为心声”，既符合人物形象，又服务文章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