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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在文学中的运用

2020-05-02 19:35:09 友情的文章 访问手机版

描写在文学中的运用

当文学越来越成为语文教学的主流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关注描写这种表达方式在文学中的运用。

所谓描写,亦即描绘、摹写,是对文学中的人物、景物(环境)所进行的具体而生动的描摹、刻画。它是构成文章总体“表达”的不可或缺的成分,常常同“叙述”相伴随、结合起来使用。

描写亦有多种类型。从描写的“对象”上分,有所谓人物描写、环境描写;从描写的“角度”上看,有所谓正面描写,侧面描写;从描写的“手法”上说,有所谓细描,白描。

以描写的“对象”界分,有人物描写与环境描写的不同。

人物描写是描写的重心。一般又可细别为肖像描写、行动描写、语言描写、心理描写和神态描写共五种。

肖像描写,用来描绘人物的面部特征。如《音乐巨人贝多芬》一文对贝多芬肖像的刻画:他的脸上呈现出悲剧,一张含蓄了许多愁苦和力量的脸;火一样蓬勃的头发盖在他的头上,好像有生以来从未梳过;深邃的眼睛略带灰色,有一种凝重不可逼视的光;长而笨重的鼻子下一张紧闭的嘴衬着略带方形的下颏,整个描绘出坚忍无比的生的意志。这样的描写,突出了贝多芬承受着生命的重负,有着坚强无比的意志。

肖像描写是非常重要的。人物的精神、气质、感情、心理,常常都凝聚在面部之上。特别是眼睛,人们常把它视为“心灵的窗口”。鲁迅之所以强调“要极俭省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其道理也正在这里。莫泊桑的《福楼拜家的星期天》分别描写了屠格涅夫、都德、左拉的眼睛,准确而生动地写出了他们的风采,给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行动描写,用来摹状人物的举止、行为。如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有关雪地捕鸟的一段: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需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漏出地面,用一只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这一系列动词准确地写出了捕鸟的全过程,突出了捕鸟的乐趣,从而表现出鲁迅对此活动有着浓郁的兴趣。

语言描写是人物描写的重要手段之一。

“我也不责备你,小弗郎士,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这么想: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唉,总要把学习拖到明天,这正是阿尔萨斯人最大的不幸。现在那些家伙就有理由对我们说了:怎么?你们还自己说是法国人呢,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不过,可怜的小弗郎士,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许多地方应该责备自己呢。”“你们的爹妈对你们的学习不够关心。他们为了多赚一点钱,宁可叫你们丢下书本到地里,到纱厂里去干活儿。我呢,我难道就没有应该责备自己的地方吗?我不是常常让你们丢下功课替我浇浇花吗?我去钓鱼的时候,不是干脆就放你们一天假吗?”这是韩麦尔先生在最后一课上对小弗郎士说的话,很好地表现了他的爱国主义情怀。

人物的语言描写有“独白”(一个人自言自语)、“对话”(两个人对答)、“会话”(众多人的交谈)的不同方式。“方式”虽不同,“要求”却一样:以最“本色”、最富有“个性”色彩的鲜活口语去表现特定情境下人物的思想感情、内心活动。古语说得好:“言为心声。”好的人物“语言”从来都是具有“自我写照”性的(自己为自己画像),从来都是窥探人物“心灵”的一面镜子。

心理描写是人物描写的一种“内向化”和“深刻化”,在整个人物描写中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

如安徒生在《丑小鸭》中这样写到:小鸭坐在一个墙角里,心情非常不好。这时他想起了新鲜空气和阳光。他有一种奇怪的渴望:想到水里去游泳。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不得不把心事对母鸡说出来。小鸭的梦想昭示了他的追求,也暗示了他成功的源泉。

由“第三人称”客观叙述人物的“心理活动”,也是可以的;但一般都较短,较少,不能淋漓尽致。点到即可,不宜多说。要想写细,就须转换为第一人称,这才显得真实可信。

神态描写也是不可省略的,它也是对人物形象的刻画。像都德的《最后一课》里就有一句: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他此时的神态极具表现力,非常感人。

环境描写,又称景物描写,在文学中意义重大。今年我担任初一语文学科的教学任务,就发现在教材的编排中强化了环境在文学作品中的运用。

社会环境,如安徒生在《丑小鸭》中对丑小鸭遭到的歧视和打击的描写就很有意义,对丑小鸭形象的塑造非常有帮助。

场面描写,《安塞腰鼓》就是典型一例。“一捶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斜背响鼓的后生,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激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黄土高原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多么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描绘和渲染了狂热、壮观的场面,使读者受到震撼。

自然景物,如宗璞在《紫藤萝瀑布》中对紫藤萝花的描写: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浅浅的部分,在和阳光挑逗……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像是一个张满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以上文字运用了比喻、拟人的手法,以动写静,把紫藤萝的确写活了。在七年级的语文教材里有很多这样的例子,确实为文章添色不少,值得研究。

以描写的角度分,又有正面描写和侧面描写的区别。所谓正面描写,又叫直接描写,这是最为常见的描写方式,我们上面所举的描写例文即多为此类。侧面描写,则又称为间接描写,它是通过“烘云托月”的手法,来达到以“虚”写“实”的目的。如文言文《口技》写口技表演者的表演就是典型的正面描写,直接表现了口技表演者的技艺高超,但观众的反应则属于侧面描写: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座寂然,无敢哗者;满座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决;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这四处观众的反应烘托了口技者技艺高超,也突出了主题。

写人物可以间接烘托,写事件、场面也可以间接表现。

“间接描写”主要靠氛围的渲染。对于一些难以描摹或不宜做实的描写对象来说,这种以虚托实的描写可以收到费力少而功效好的结果;但它毕竟只是正面描写的一个必要的补充,不能用得太多。太多都是虚的,文章就会显得飘,读者就会觉得空了。

以描写的手法分,还有所谓“细描”与“白描”的差异。

细描就是细致的描绘,像工笔画一般,纤毫毕肖。如《福楼拜家的星期天》对左拉的描写就极细。我们上面所引的写“紫藤萝”的一节,也是这种细描。

“白描”就不同了。“白描”亦称“白画”,是中国画传统技法之一。它指的是不着颜色,不加藻饰,只以黑线勾勒画的轮廓的一种画法。文章的白描借用其意,指的是一种不设喻、少修饰,以叙代描的描写手法。鲁迅把它概括为“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

白描的例子,有《湖心亭看雪》,文中的几个“一”给人印象极深。

“描写”是相当重要的。在一般文章中它不可缺少;在文学创作中它更加重要。叙述,侧重于对事物的述说、交代;描写,则侧重于事物具体、形象的展现。它在思维表述中担负着描绘、浮雕“形象思维”的主要任务。它的作用归纳起来即为:再现社会的、自然的环境与风貌;为人物提供其活动的舞台及背景;形象地为人物“图形写貌”并描绘其内心世界。

描写的要求是:一要具体真切。抽象只能通向概括。不具体就无描写可言。“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要使描写活跃于“目前”,靠的就是描写的具体性、形象性。二要抓住特征。人无全肖之人,景无全同之景,其独异处就是“自性”、“特征”。三要目的明确。描写只是手段,其目的是为表现人物、突出主题服务。因而,要严防描写的“繁冗”与“游离”。

描写是文学的风景线。描写,我们解读文学的钥匙;描写,我们表现文学的武器。我相信只要我们在课堂教学中抓住描写在文学中的运用这个环节,文学教育就一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