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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夜色很黑,下着雨,房子里既然无声。
透过一扇窗户,我听见雨水砸在地面上,细密而连续不断的水像针尖一样在浸润透了的土床上戏耍。远处某盏灯或亮着。
车站在建造时就准备世代使用──四四方方的花岗岩殿堂,大理石地板,高高在上的天花板,
周围一圈金边镶饰,虽然蒙着一层煤灰,不过仍能看到闪闪金光,
高背候车椅和教堂里的靠背长凳一样庄重,暖气片哐当作响,四周墙壁也咕咕哝哝,昼夜不息,似乎把它吸收的嘈杂声又送还给人们。
报摊和咖啡店总是很忙。浴室是间独立的、长条形房间,灰泥墙和木地板都裸露着,
一小束强烈的光柱神出鬼没,一天中随着太阳的移动,光线射过医药箱镜子上的斜边,在墙上变换着角度。
乡村田园的安宁、树林里的静谧,煤油灯的摇曳闪烁,燃烧的灯芯跳跃不定,
灯从这间房移到那间房──这就是他喜欢的自然环境,而不是城市的喧嚣忙碌。
他面容英俊,头发硬如铁丝,虽已花白,却依然浓密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