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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八月的散文:八月的记忆

描写八月的散文:八月的记忆

    八月你好!你好八月,2020年不知不觉八月就悄悄地来到了。而此时的八月在农历还是六月十一,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怎么阳历与阴历会相差这么多呢,是的,庚子闰四月呢。

     八月一日是军人的节日,是最可爱的人的节日。这个时候的八月正是炙热的夏天,天气非常的炎热,坐着不动都会流汗的月份。热,我想是没有多少人会喜欢的,尤其是让你没办法的——热。虽然八是个好数字。可,又有多少人会记得往年也是这么的热,说说吧,你会记得往年炙热的八月给你留下了那些记忆呢?

    我先说说我记得的往年八月给我的记忆。记不起具体是那一年,但八月给我记忆还是很深刻。模糊的记忆,(但对热,是深刻的)好像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的时候,暑假正好是农田水稻双抢季节,不高的我,加入了对于农人一年一次非常关键的双抢季节,帮爸爸妈妈割稻子插秧。爸爸说:“你现在长大了,应该帮忙做点事了。”我高兴地说,好的呢,我要做个好帮手。那好,你不会,我教你,爸爸高兴地说。因弟弟还太小,妹妹在家带着弟弟,不能一起出来栽田,她负责着看家,带着弟弟。蝉声在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就不安地聒燥着叫着,“叽呀叽呀,”叽呀”的叫着不停,听着它叫的声音,就知道天气非常热。还在睡梦中我被爸爸叫醒,起来了,今天开始割稻子了。我一轱辘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爸爸,再看看窗外朦胧的晨光就已很刺眼了,蝉声叽呀叽呀着叫着,我赶紧去刷牙洗脸。妈妈已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了,其实也就是稀饭和咸菜而已,还有几块存有几个月微微有点味道的糍粑(高粑),这些东西在那个物资还很匮乏的年代已是很不错了。咸菜有;黄枝花腌辣椒、霉豆腐、晒得黑黑的咬不动的豆干、味道不错的腌菜。我拿着有点年头的绘有“刀字纹”(景德镇叫茶花碗)的碗盛了满满一碗还是很烫的粥,蹲在门口就着咸菜在碗的边缘一圈一圈地吃着,吹一吹,用筷子搅一搅,把粥拨弄到碗的边缘,小心夹起碗心粥里面滚烫的“高粑”用嘴吹着囫囵着就这样把早餐吃好。一家人都是这个样子地吃法,我是学着爸妈的样子,把粥吃完的。

     出门的时候爸给我一顶微微发灰略带有淡淡的汗味的麦杆大檐帽,帽子上有两个淡淡的红色写有“丰收”的字样。小个头的我戴着这个本身是大人戴的帽子,就显得小个子的我愈加的不起眼了!穿着稍小于手臂的长衫与吊脚裤,这一身的行头,哈哈!是不是有侠客的那点意思,是不是觉得挺好玩的。爸爸再给我配了形状不是很好看的镰刀,镰刀可能是使用的年数有点长,锈迹斑斑的,刀也钝锯齿的,不那么快。爸说,来,这把镰刀给你,你用刚刚好,反正你也是初次学习,不用那么好的镰刀,这样安全一点,不会割到你。(但也割不了稻子)好的,只要能让我割稻子就行,我质疑的眼神看着镰刀说着。没问题的,爸微笑着说。就这样一切都准备地差不多了,准备出门了。爸爸挑着谷箩及一个长方形木架(放割好了稻子用的)有两层,上下都是两个工字型的木架,与四脚相连着的。木架两边的脚各有一条弯弯向上翘起木条,榫卯结构与上面的木架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年久的日晒,水泡,木架明显的留有斑驳的痕迹。妈妈手拿有很多的蛇皮袋,晒团(圆的,竹篾做的)绳子之类的东西,我帮拿着茶壶向我家的稻田方向走去。

     一畦畦的稻田在炙热的晨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金灿,田野已有不少的人已在低头忙割着稻子。我们走没多远,不久就来到了我家的稻田,我呆看着一丛一丛沉甸甸的稻穗耷拉着不说话的样子。稻子在生长的时候,它是会说话的,它会微笑的。可是这个时候稻子情绪低落,甚是难过。它知道,它的使命暂时告落。我看着它有一会的样子,在想,(其实我也挺伤感的)你只是暂时的离开田地,你还有涅槃重生的使命,你是会让更多人得到你甜的滋养,而让更多的人很好地活着(粮食是立国之本,但现在人们可不那么想)。在站着想什么呢,干嘛还不开始割稻呢?你不是偷懒吧!爸在前面一边割稻子一边说着。这个时候妈妈悄悄的来到我身边,妈说,来,我来教你,你从来没有割,怎么会割呢!你看着我的动作,看,用左手抓一把稻子,右手握镰刀的手挽过来,镰刀斜着向地下稍用点力往你身怀一带,稻子就割下来了。妈妈很是仔细地一边示范着教我,一边耐心地说着。嗯,我知道了。于是我抓了一把稻穗使劲的割着,可,怎么也使不上劲,人小,看样子力气大不到哪去。我双脚站在灰黑田泥里,小小的,显得还没有水稻高呢!我后来换了左手握镰刀,右手来挽稻子,镰刀向左下斜着一拉,稻子割了下来。正在旁边妈妈不小心看到了,呃,你写字是右手,怎么割稻子是左手呢?我说,是的,我也觉得很奇怪!妈妈看看,不再说什么了,低着头继续着割着稻子慢慢往前开进。爸爸已在木架晒团上用力扎捆着割好的稻子,再小心翼翼放到田埂上。准备多割几垛了就挑回家门前的晒谷场。水稻的叶子有微小的锯齿,几圈下来手上有一些纵横交错的细小血痕,汗水不小心流到小血痕,辣辣的,火辣辣的痛。其实是很微小的痛。我时不时看看天空,湛蓝的天空偶有几小朵白云,像棉花一样高高挂着,都不知道有多远的距离。半上午的太阳照在身上也是辣辣的,火辣辣的。汗,像雨一样不断地滴,上身是汗水与衬衫的乱舞,下身是汗水与泥水的混合,湿答答的。就这样汗水,泥水,稻声,镰刀割稻的声音、蝉声、偏偏没有风声。烈日当空一些许微微小的风都没有,这个热,是真的热。泥水在经过一上午的炙烤,水都是烫的。只有我们农人家孩子才能真真正体会到的。这才是真的血汗。

    稻子割完要抢插二季稻的禾苗,(晚了会影响收成,所以要抢时间)割完稻子的农田,水牛拉着碌毒,“酷拉,库拉,”在泥水的翻耕下,肥沃的农田,一眼望去,视野非常的开阔,远远看着一块块被田埂隔开的农田如打碎了的镜子一般。天空是蓝的,农田也是蓝的,湛蓝的蓝。牛为了使牛皮不那么烫,使劲地用尾巴把泥水左右来回的甩。看着爸爸被勤劳俯首的牛甩了一帽子的上泥,脸上都是泥。没有几分钟,乌黑的泥水干成灰白色,牛,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爸,不知道是在赶苍蝇呢!还是在说,我的化妆技术还不错吧!白鹭,八哥,一点也不怕热,紧跟着碌毒寻找着什么。一圈一圈地爸爸与牛在田里画着螺旋的图画。妈妈已把拔好的秧苗往我们这挑来,一步一步地踩着湿滑的田坝越来越近了。爸这个时候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我整个身子缩在宽檐的草帽下站在田坝上看着都烫的泥水,不敢下水。怎么,还不下来吗?爸在拉牛上田坝的时候侧看着说。哦,我马上下去。一双还算嫩皮的小脚试探着下水,用右脚试试,左脚也试试,哇!好烫,真的好烫。我只是心里面说说,不敢出声的。这个时候爸爸有说了一声:“不烫的,不烫的,呆会就好了”。还好,不是很烫。我努力的呲着牙勇敢着说着。看着妈妈已经栽了几绺秧了,我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开始栽田了。妈妈栽的地方是整整齐齐,我再看看我栽的地方是东倒西歪。偶尔有人路过我家的田畦,还别说,吴策栽的田还有模有样哈!不知道他是和我爸妈说,还是说给我听。我羞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好,埋着头没说话。妈说,看到没有人家夸你呢!我听妈妈也这样说,劳动是光荣的人,是可爱的人。似乎得到这样的鼓励干紧大了很多,也不觉得水是那么的烫了。蝉声沉沉的从树林那边传了过来,“叽呀,叽呀”的。稻田在栽满了秧苗变了绿色,旁晚,一丘肥沃农田在夕阳的映衬下禾苗与水都是金黄金黄的。我因初次栽田,也因长时间弯着腰,回家的路上都直不起腰。明天就不这么明显了,慢慢你就会习惯的,爸爸在回家跟我说。我心里默默地想,是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些勤劳的人们都是这样一代一代传给下一代的下一代农人,包括我。我也算是一个朴实农人的孩子。

    其实天再热,当你有要做事时候你会感觉“热”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你能记起曾经天热带给你的记忆,或是快乐吗?天再热,我们回忆渐渐远去的童年或少年,你会不会感觉到八月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

    八月你好,你好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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