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天,我和贝儿去一个不知名的农家乐植树。虽说是植树---但不只是植树。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我们抵达了目的地。一下车便被这的美景震住了。这里树茂成屏,往上看,无论站在哪儿,都是无边无际的翠绿,一眼望不到头,像大漠无底的黄,像海洋无止的蓝,像雪地无尽的白。这里绝不是单调的绿---如果满是同一种颜色,总是乏味的---绿底下是数不清的绵延的、五彩的美。低矮的野花静静地沉睡于密密的灌木丛之下,淡线的,浅粉的,米白的,水蓝的,桃黄的,它们虽没有怒放的牡丹、无瑕的百合、娇艳的玫瑰之类的花中明珠那么耀眼,但却有自己独有的羞羞的、默默无闻的美。这里虽然没有奔腾的溪流,但有一大池塘的小蝌蚪,圆身体,细尾巴;这里虽没有遍地的蘑菇,但却有一大片长势喜人的高大果树,已经有结果的冲动了;这里虽然没有斑斓的蝴蝶,但有许多可爱的狗狗,有土黄、油黑、斑点甚至金棕色的小狗狗,胖嘟嘟的像小肥猪。这里好美啊!
除了美这儿还很好玩!房子旁边有一座高山,往上爬就能看见浓密的灌木丛中座落着一座雅致的小木头亭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亭子两头钉着两条木头长椅,中间是一张木桌,那可不是一般的木桌!木桌的最底下有一个小炉子,里头有几块木炭,燃过了,黑得发亮。小炉子的四周是铁丝网,靠外的一面开口,我对它很感兴趣---这准是过去的老古董!
亭子过去,有一长条石头“桥”,就是用石头在底下撑着的石板。“桥”两头满是金灿灿的野花。再往前走,走到一段断壁边,是几个圆石板,断壁正中没有石板,得攀着小树枝,像螃蟹一样行走才行,这儿可险了,你一蹬,松松的石土,壁边的红土就扑扑地落下,可怕极了。枝头的鸟雀发出平平仄仄的叫声,我担心它们在嘲讽我的懦弱,只好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爬了过去。这时叫声已经转变为赞赏的欢歌了。我站在断壁的另一头,脚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前头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后头是绿树成荫的深山老林,鸟语花香的美景,我真是太喜欢这了!
玩了一上午,午饭后要开始种树了---终于,终于!
一共有三株小树苗,一株贝儿,一株我的,当然,我弟弟也有一份儿。
树苗被大家搬到了一块好地方,土棕黑棕黑的,像松树皮。我猜翻翻土就能挖出肥肥的蚯蚓来吧。我物色了一块有一个小弯角的地,挖了个坑。这天虽然谈不下骄阳似火,但也像在干蒸房一样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直流到我心里,直打在土地上,啪嗒啪嗒。汗水重重地击响了土做的鼓,但鼓很快很快就湿润了,软了。几分钟后,足有七八个拳头大的坑就出现了,我揭去树苗的包装纸,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坑里,我用指头轻轻地把土拨进坑中,坑填满了,我又用脚踏实土。仔细打量着树苗——它的叶芯是湛蓝的,就像孔雀的羽毛颜色;它的外沿是霞紫的,就如天边晚霞的异抹神秘的紫;它的剩余部份是火红的,就似蜡烛上跳动的火芯,这正配得上这儿的美。
人们常说,砍一棵树就要种一棵树,我想如果大家只做后者,那不是更好吗?一棵参天大树倒下,那新生的幼苗得花费多少光阴才能够像它那么高大?森林不只是人类的呀!植树节,请大家一起来栽下一个新的心愿!
请记住,加一减一绝对不等于零。